【维勇】美丽人生（8）
校医维x美术生勇
平行世界，架空，主勇利
8
维克托心里美得不行，真想把勇利推倒来个夜夜笙歌，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真心实意，并不是见色起意，只好装作非常绅士的样子。勇利在他的肩头靠了一会儿，他便温柔地询问：“夜深了，去洗澡睡觉吧？”
勇利点点头，去洗澡，维克托便收拾地上的花和蜡烛，把小茶几摆回原处。
到了睡觉的时候，两人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虽说是同床共枕，却各自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在睡之前，交换一个晚安吻，还是非常轻浅的，么一下就分开了。
勇利在外游荡了一天，才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过去。维克托撑着头看他熟睡的脸，心里像装了一整罐蜂蜜一样，甜滋滋。窗户纸终于捅破了，接下来，就是和勇利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美好时光……
维克托没有周末，一般是轮休，校医室里除了他还有另外四个医生，两人一天搭配值班。第二天该轮到他休息，勇利又是十点以后才有课，正是睡懒觉的好日子。只是还不到八点，勇利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铃声响个不停。
“唔……”勇利从被子里探头出来，迷糊着伸手在床头摸索，把眼镜戴上。维克托已经很体贴地把手机递过来了。
才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胜生勇利！九点之前给我滚过来！院长办公室！”——挂断。
勇利瞬间就清醒了。
通话结束以后，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记录，昨天有十个未接电话，其中七个是导师切里斯蒂诺打来的，三个是院长雅科夫打来的。
“这下完蛋了……”勇利欲哭无泪。
雅科夫吼得这么大声，维克托也听见了。关怀地问：“怎么了？紧急的事情？严重吗？”
“没什么……”勇利爬起来，“我要赶紧回学校去了。”
“我陪你！今天休息。”
“不用啦。”勇利想要拒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们是恋人啊！”
“……好吧。”
院长办公室里，勇利垂头丧气地接受雅科夫的批评。导师切里斯蒂诺也来了，站在一边，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叫你准备年展的作品，你看你交上来的这都是什么？一坨屎！！”雅科夫把几张画拍在桌子上，“还敢旷课？？不接导师电话？？？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时刻保持联系！你都干嘛去了？”
“对不起……”
雅科夫又看几眼被拍在桌上的画纸，最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画像，更生气了：“这画的什么？这什么人体？上哪找的模特？？你画的这是女人吗？哪个女人这样长的？你说说你最近都在干嘛？人体多久没练了？？？”
勇利把头垂得更低：“对不起。”
切里斯蒂诺看着勇利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忍。他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从来都是乖巧认真，这次可能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不由得出声辩护：“院长，勇利应该只是一时犯错……”
雅科夫顺了会儿气，看着勇利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也没有那么愤怒了。“明天给我交一份检查上来，写清楚，为什么旷课，为什么态度怠惰。”他说，“还有，人体练习，50张，十五天内给我交上来。”
“是。”
“要是被我发现你马虎了事，这次年展你就不用再参加了！”
“我一定认真对待！！”
雅科夫摆摆手，叫他滚了。勇利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感到非常愧疚，就这样退出了院长办公室。
维克托在楼下等着，一见勇利出来，就赶紧迎上去。办公楼离教学楼比较远，又是上课时间，没什么人路过，他便大胆地直接拉过勇利的手，亲热地：“怎么样？院长骂你了吗？”
“骂了。叫我写检讨。”
“都是我不好……”
维克托已经知道勇利昨天旷课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自己定力不够，做了那种事，扰乱了勇利的心神，也不会让他烦恼到连课都不去上。一想到昨天勇利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就觉得心疼。
“不关你的事啦。是我自己的错，画也没画好，雅科夫才这么生气的。”这个学期开学以来，心思就没有怎么放在画画上，交上去的那几幅作品，其实自己也不怎么满意。不怪雅科夫生气，毕竟是最重要的年展，自己却敷衍了事……
年展是东华美术学院每年年底的时候面向全社会的一次汇报展览，可以说是代表着东华的最高水平。每个学院每个系都只有1%的学生有机会参展，勇利作为切里斯蒂诺的得意门生，（暑假之后也变成雅科夫的得意门生了），更是被寄予厚望。
维克托捏捏他的手心，作为安慰。勇利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和维克托牵着手，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再走出几步，就把手挣开了。他挣脱的力气不大，维克托感觉到以后，主动松开了手。
“那个，在学校里，这样不太好……”
“嗯。”
勇利怕他想歪，又补充：“你是校医，大家都认识你，所以……”
维克托笑着：“知道啦！回家以后，要补回来。”
“……”勇利害羞地别过了脸。
和维克托在一起的第一天，除了有些害羞，有些不自在，一切稀松平常。当然，除去被雅科夫批评了一通以外。勇利已经大四了，课程本就不多，上午只有一节课，上完以后，就回家里写检讨去了。
维克托像跟屁虫一样，他去院长办公室，就跟去办公楼外面等；他去教室上课，就跟去教学楼外面等。中午放学以后两人一起在外面吃了午饭，又跟着勇利去文具店里买了纸和新的颜料，再回到“家”里。
一进家门，勇利把拎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先换鞋子。才弯腰换到一半，维克托已经像无尾熊一样，趴在勇利的背上，搂住他。
“干、干嘛啦维克托？”
“亲一下。”
“……”
勇利假装没听到，继续手上的动作，先把鞋子换完。维克托越抱越紧，压得他直不起腰，直到在他的脸颊啵了一下，才松开。勇利心里害羞，若无其事地拎起买的颜料就往屋里走。维克托这才开始换鞋子，嘿嘿傻乐。
等到勇利拿好纸笔，在客厅的餐桌前坐好，准备写检讨的时候，维克托又坐在他对面，两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勇利被他看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五百字的检讨写得磕磕绊绊，交待半天都没交待出个所以然来。
“维克托，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啦！”
“我今天休息，没有事情做。”
“……”勇利想了想，“你帮我把画笔和颜料盘拿去洗一下？”
“勇利要画画吗？”
“嗯。雅科夫要我画人体练习，五十张。可能要拜托你帮忙做模特……”
“我一直就是勇利的私人模特呀！”勇利要画画，维克托当然高兴，立马就站起来，“我帮你准备！”
“啊，对了，”勇利又想起来一件事，“那个，画裸体的话，在客厅不太好吧？”
“是哦。那就还在原来的房间画好了，以后我和勇利睡一起，空出来的房间还是当做画室。”维克托说，“这样不就两全其美啦！”
“……”
没有维克托的热情注视，勇利的检讨写得顺利多了。半个小时以后，维克托就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变回了画室的样子。勇利看着他搬行李搬得欢，搬画板也搬得欢，好像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心里竟然也觉得有些甜丝丝。
昨天还在担心和维克托从此天涯陌路，今天居然就变成恋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两情相悦，勇利在检讨书上签上姓名和日期，还是笑了起来。
维克托凑过来：“勇利，我都给你准备好啦！要现在画吗？”
“歇一会儿吧。”勇利抬头看他，“你不累吗？”一开始画就要一两个小时保持同一个姿势不能动……
维克托噘嘴：“亲一下就不累。”
勇利别过头不理他，收好检讨书回房间去了。维克托被无视了却一点儿也不难过生气，只觉得害羞的勇利怎么这么可爱，这么这么可爱？？像一阵风一样又追着刮进房间，把勇利扑倒在床上，按住亲了一通。
亲完了，两个人仰躺在床上，休息。维克托的右手慢慢地，慢慢地伸过去，捉住勇利的左手，和他十指交握：“勇利。”
“嗯？”
“我觉得我好幸福……”
“嗯。”
过了一会儿，维克托一个翻身，又变成压在勇利身上：“做吗？”
“……”勇利没想到会是这个展开，一下子闹个大红脸，把维克托猛地推开，“No!!!”
“好吧。”维克托只好又躺下了。
两人的内心都像小鹿乱撞，空气变得暧昧起来，勇利干脆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维克托问：“勇利，为什么你喜欢我，却一直不告诉我？”
不敢说。
维克托这么好看，这么受欢迎，怎么会是自己能够高攀的对象？就像痴人说梦一样。
“维克托……你喜欢我什么？”
“我啊。”维克托举起左手，张开五指，一根一根手指头地勾着，“喜欢你呆，笨，傻气，老实，朴素……”又举起另一只手，继续勾手指头，“可爱，善良，讲礼貌，会踢球，有才华……还有，”他转头凑到勇利的耳边，低声说，“屁股好摸。”
勇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听他说自己呆笨傻的时候还觉得沮丧，听他夸自己的时候又觉得心里高兴，谁知他话锋一转，就变成调戏。
维克托还锲而不舍，故意用诱惑的声音：“做嘛？”一只手已经摸上勇利的屁股了。
勇利把他的手拍开：“别闹！”
“好呗。”维克托乖乖地收回手，过一会儿，又变成很认真的样子：“勇利是我最喜欢的人，在我的心里，谁都比不上。我不准你妄自菲薄。”
“我是真的觉得，我没什么好的……又不好看……”
“谁说的？”维克托立马反驳，“勇利最可爱了！我都要迷死你啦！”
“……”
“总之，以后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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