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美丽人生（7）
校医维x美术生勇
平行世界，架空，主勇利
7
勇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腰痛，浑身都痛。昨晚实在是喝大了，宿醉的感觉超级不好受啊……
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才动了动手脚，就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好吧，看来是又像以前一样，洗完澡就直接钻进被子里睡了。
再动了动，手臂碰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臂，当下一惊，僵硬地侧过头，果然看见维克托熟睡的面容。
自己是裸着的。
勇利壮起胆子把手往下摸，摸到的是维克托的屁股。维克托也是裸着的。
闭上眼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披集去喝酒，在这之前遇到了中州的吉野，再往前是和披集在打工的地方聊天，披集说，不如主动勾引维克托……
勇利挣开眼睛，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维克托果然没有拒绝。勇利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脸都埋进枕头里。
虽然知道自己喝醉以后的行为不受控制，但因为知道维克托肯定会来接自己，便有恃无恐，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纵。
和维克托之间尴尬的氛围不知该如何打破，心里想着就喝醉吧，醉得更彻底吧，然后在醉过以后，郑重地向维克托道谢，就又可以和从前一样相处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某个地方有明显的被进入过的感觉，一定是自己无耻地勾引了维克托……
脑子里面乱糟糟，想着维克托知道自己对他抱有的龌蹉的想法了，又侥幸地想也许维克托对自己也有好感，又想不会的，或者是有好感，但是那只是友情，或者同情，或者……
勇利用手捂住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维克托睁开眼睛，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舒爽。立刻便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顾忌到勇利是初次，并没有尽兴，只是浅浅地进去了，但是那种占有的满足感简直要让自己膨胀到飘起来。
维克托面向勇利翻了个身，把手伸过去，要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指尖才触到勇利的背，就感觉到他猛地震了一下，随即立马爬了起来。
“勇……”
“啊哈哈，早、早啊维克托，那个，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我先去刷牙了！”
勇利简直可以说是蹦跳着下床，拉开旁边的衣柜翻找衣服。维克托坐起来，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光裸的脊背，那上面还有自己吮出的痕迹。很快勇利就拎了两件衣服，冲出房间去了。
勇利在逃避。
维克托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的触感犹在，掌上却空无一物。
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说清楚！维克托掀开被子下床，也不管自己还是赤裸的，紧跟着出去。勇利在卫生间里穿衣服，没有锁门，维克托便直接把门扭开了。开门的时候，勇利正准备提裤子。
“勇利！”维克托上前一把将他抱住，抱得牢牢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忘记了？那我告诉你，我抱你了，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是真的，我进去了！”
勇利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维克托在说什么？不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的吗？
“你不要再逃避了！”维克托干脆豁出去，一股脑地都说清楚，“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两年，你想和我上床！”他的一只手抓住勇利的臀瓣，使劲揉了一把，“这里，想要我进去。”又转而移到前面，覆上他还垂软的部位，“这里，我一摸就有感觉。”
勇利被他的手臂圈住，头低垂着，不敢看他。维克托说的都是真的。维克托果然早就知道了。维克托知道自己所有的身体的秘密……是喝醉了以后说的吗？昨晚？还是更早以前？
“我也想要你。”维克托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上，“这里，想要你。”勇利的手颤抖着，整个人都被震住了，羞愧得双颊通红。维克托又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按在心口的位置，“这里，也想要你。”
昨天晚上，抱住勇利的时候，摸上他的屁股，抵住他的**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告诉勇利一切。明明两个人互相喜欢，都是因为自己贪心，或者应该说贪玩，故意要惹他，故意要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才会表白，想要吓他一跳。
结果，却让勇利越来越不自信。甚至开始自我厌弃。
“我喜欢你。”维克托松开捉住勇利的手，用力搂住他，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很喜欢，非常喜欢。”
“维……？”勇利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维克托居然说他喜欢我？
维克托松开勇利，退开一步，两手握着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答应和我交往好吗？”
“我……”
“我是真心的！我也早就喜欢你了！以前没有说是因为我想等你对我告白，但我现在不想等了，一天都不想等了。和我在一起，勇利？”
“……”
勇利和他对视，做梦都没有想过维克托会用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表情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其实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但是又隐隐觉得这不是真的，是虚幻的假象之类。
“勇利？”
“我、我想先把裤子穿上，可以吗？”
维克托松开圈住他的手臂，往后退开一些。勇利弯腰，把滑到膝盖的裤子提起来，穿好。维克托还是裸着的，勇利不好意思多看他，别过脸，说：“你也先穿上衣服吧……”
维克托悻悻地，回房间去穿衣服。等他再出来时，勇利已经去上课了。
勇利连书包都没有背，只拿了手机就出门，也没有回学校。平生第一次旷课，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维克托说他喜欢我。
虽然很想相信，心里其实是相信的，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呢？直到……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
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不知道喝醉的时候到底做了些什么。不知道维克托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暗恋他。该说是明恋了，这么明显不是吗？以前种种的小心思，假装发烧感冒，要维克托做自己的私人模特，醉酒，不经意的挨挨蹭蹭，自以为聪明，自以为维克托不会发现，原来全部都那样直白地铺陈在他的眼前。
好难为情……
昨晚，自己是怎样放浪地在维克托面前，露出怎样不堪的表情的呢？会很恶心吗？身体还残留着那种酸胀的感觉。维克托会喜欢吗？还是说，发现了自己一直试图遮掩的**的一面。
这个身体有多**，自己是知道的。虽然看起来是很老土很纯情的样子，内里有多**，自己是知道的。曾经无数次幻想着维克托，在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甚至是光天化日……欲望越来越强烈，自己做得也就越来越过分。
维克托进入的时候，发现毫无阻碍，会怎么想？
或者是自己主动地，像以前幻想的那样，在醉酒的状态下，毫无廉耻之心地，全部都做出来……
不想回去了。
没脸面对维克托。
维克托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勇利已经逃走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自己都那样表白了，这只笨蛋小猪居然跑了。说不定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想不管不顾地，直接追到他的教室里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次告白的话语。那么多人看着的话，就没有办法再逃避了吧。
可是不行。不能这样做。
在校医室坐了一天班，只有三两个人过来看病，都是些头疼脑热发烧感冒之类的常见病，维克托一边给这些小女生开药，一边又想起以前勇利装病过来偷看自己的情形。
就算是戴着口罩，也遮不住脸颊因为害羞而升起的红，眼珠子两边乱转，根本不敢和自己对视。故意握住他的手腕，说要把脉；故意用听诊器去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还说隔着衣服听不清，要伸进衣服里面去；摸他的额头，手掌刚放上去，他整个人都缩了一下，好像被自己电了一样。
要是早点表白就好了。
要是在那个时候就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就不会变成后来这样，一直和自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除非醉酒，不然都不会和自己再贴近。
要表白，维克托想，要再一次，隆重的表白。不是像早上那样，两个人都衣冠不整，那样不伦不类的样子，一点诚意都没有。
……
勇利在街上游荡到深夜才回家。第一次觉得，时间居然如此漫长。沿着河流从城南走到城北，又从城北走回城南，穿过大街小巷，手机响了也不看。到街上的店铺都关得七七八八，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
小公寓在二楼，勇利站在房门前，轻轻地转动钥匙。把门拉开，走进去。玄关和客厅之间有一个架子隔开，客厅的灯是关着的，屋子里有一些微微的光。维克托一定已经睡了。
换了鞋，往前走了两步，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正在发光的东西。
那是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的蜡烛，被蜡烛围在中间的是一朵挤着一朵的玫瑰花。“啪”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维克托站在蜡烛旁边，穿着黑色的西装，红色的衬衫，胸口还别着一朵大红玫瑰。
“维……克托？”勇利觉得自己有点懵，“你还没睡……”
维克托站得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一道褶皱都没有，皮鞋也擦得亮晶晶，好像在出席什么盛大的场合一样。
“勇利！”他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我喜欢你。请你接受我的表白！和我在一起！”
“啊？”
“拜托你！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欢你！”
“……”搞什么？维克托的表白吗？对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做是答应了。”维克托大步上前，把勇利一把抱起，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压上去，用身体压住他的手和脚，两手捧住他的脸。“现在我要亲你了，亲完以后你就是我的。”嘴唇便压了上去。
这神一般的展开把勇利搞得满头问号，认命地被强硬地亲了一通，重获自由的时候手脚都发软了，瘫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气，才坐起来。维克托也坐在他旁边，两个人肩挨着肩。
“我是认真的。”维克托说。
勇利看着地上那一圈蜡烛和一大堆花。原本沙发前面还有一张小茶几的，为了腾出空地，被搬到阳台去了。勇利看着那些香薰蜡烛一点一点地燃烧，房间里都是玫瑰的香气。
“好丑。”勇利说。
维克托本就紧张的心更紧张了：“哪里丑？”
“摆得好丑，一点美感都没有。”
“对不起……”
“昨天晚上，是我嗯……诱惑你的吗？”
“不是！”维克托忙转头过来看他，“是不自觉的……”
所以就还是。勇利沉默了一会儿。想来想去，还是问：“维克托，你会觉得，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会。”
“……”
“但是我觉得很可爱。”维克托握住他的手，“外表，内心；表现出来的，隐藏起来的，我都喜欢。勇利什么都没有错，每个人都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也这样吗？”
“嗯。我超级喜欢勇利，可是，我也一直隐瞒至今。我也对你说谎了。”维克托的手伸过去，揽住勇利的腰，“我们试试吧？”
梦寐以求的事情成真了，再拒绝就太虚伪太做作了。勇利头一歪，靠在维克托的肩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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